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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12-27 19:36:13 来源:昵群网 点击:
  赵明诚所言让李迒顿觉警惕,差一点便脱口而出晁补之梅下说亲一事。好在话到嘴边,硬生生给咽了回去。且不说此事是否有着落,即便有,也不是现在能与人所道的,于是便笑道:“哪里,我姐姐初到汴京,家父更是一小官。汴京城内的名媛多如满天的繁星,要说来我家提亲的,我还真是没有注意得到。”
  赵明诚自然不信李迒所言,他的心思缜密,李迒当初找到自己要去拜访晁冲之时,他亦不觉有什么,但经过今日的金明池一行,他前后联想,顿然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。
  他猜测,晁家和李家必定有一方是有联姻的想法,只是不知道哪一方才是主动牵头的一方。因为,二者皆有可能。一来,李格非和晁补之关系极佳,这是天下共知的事实,况而二人还同在苏门之下,两家关系更是坚若磐石。两家若要想更进一步,结成儿女亲家,也亦非不可能。这就无所谓是哪一家先提的问题。二来,李格非目下仕途正盛,身居要职,可见很受器重。晁家所欠缺的,亦是这样的朝堂奥援。反观李家,在清华之家的名气和威望却不如晁家,如果两家接为儿女亲家,自然是强强联手。
  想及此,赵明诚决定用一招引蛇出洞的法子,便对李迒笑道:“我确实不信。不过即便如你所言,那也是暂时的。不说别的,就是这满汴京的清华门第,谁家不想娶一个满腹才华的清白女子,况而你李家还是书香世家,苏门中人。我看,你们家的门槛很快就要被踏破了。例如,我观之晁兄和令姐似乎很是投缘,情趣也是相合,岂不是很好的一对。”
  这话一出,李迒脸色微变,忙看向一旁的哥隔门,用极小的声音说道:“三哥!请慎言,慎言。”
  赵明诚见状,心中更是猜的八九不离十了,但是脸上还要做出一副惊疑状,忙问:“老弟,怎么如此讳莫如深?”
  李迒被赵明诚这般催问,有心相瞒,却又不知道该说怎样的谎言才能搪塞过去,不免失悔自己方才的失言。思来想去,也不觉得这事告诉赵明诚有什么大不了,故而将心一横,便说道:“三哥,实话告诉你吧,我姐姐已有人上门提过亲了!”
  “什么?!”赵明诚差一点被口含的羊汤呛到,不住地咳嗽。好在李迒眼明手快,赶忙上前去为赵明诚抚背,这样过了一会儿,赵明诚才摆了摆手,“请,请回座吧,没事了。”
  赵明诚摇头,用酒楼提供的素色绢布擦了擦嘴角,“不碍事,不小心呛到。对了,你方才说什么?”赵明诚自然听的真切,他只是想再确认一番。
  “噢,我是说,有人在我家提亲,自然是源于我姐姐的亲事。”李迒答道。
  “是哪一家,我可认识。”赵明诚脸色颇为不自然。
  “三哥认识的,是晁家。”
  “果然。”赵明诚心道,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,对李迒问道:“是不是叔用?”
  李迒点头,“是了!就是他,而且是晁大伯提的亲。”
  “那么,”赵明诚不死心,接着问,“是什么时候的事,你父亲答应了?”
  被问及到此,李迒却露出一副忧烦的神情,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三哥,实话与你说吧,这事就发生在上元节那一日。可晁大伯亲是提了,但一来并未下聘,二来我父亲还未点头。”
 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,赵明诚本来心中苦闷,不料李迒却说出这样一个隐情来,顿时心绪大开。但并未形诸于颜色,强忍着心中的激动,淡淡地问道:“那么,为什么呢?”
  李迒当然不知道李格非和晁补之间那百万钱聘金的事,只道是李格非暂时没有考虑周全,于是摇头说道:“这我就不知了,而且老实说,”李迒压低声音道,“今日金明池一行,本就是为了我姐姐和叔用相间所用。说来三哥你别笑话,我姐姐对叔用还是有些好感的。今日一见,我看叔用确是如传闻中那样好,恐怕我姐姐亦是相同的想法。”
  赵明诚若有所思,“噢!这么说来,晁李两家这一门亲事终究还未说定。”
  “是的!”李迒一拍桌角,喝了一口酒,说道,“这就是问题症结所在,但我想也不是问题。”
  “这话如何解?”赵明诚继而又问。
  “三哥,你想,我姐姐是最受父亲母亲疼爱的,从小到大,二老总以姐姐为荣,常常感叹姐姐不是男子,是为上天不公。这且不去说他,只要我姐姐喜欢的,我父亲和母亲无有不允的,想来叔用家世清华,人又才华横溢,明年的春闱我看定能高中,到时候,如果晁大伯继续来提亲,我姐姐自己又喜欢,这事八九不离十也就成了!”
  赵明诚闻言,微微颔首,“老弟,你说的不错,那我就提前预祝李家喜事将临。”说着,便和李迒相邀饮酒,但心中却有了另一番计较。
  酒至傍晚,雨水渐停。差人送走了李迒之后,赵明诚亦回了家。
  赵明诚回到家之后,便立即找来了天佑,让他赶紧去东城的新曹门上牛行街,寻一户人家来家中小叙。
  天佑问明了地址,又道:”公子,要邀约的客人是男是女,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?我该说些什么,万一客人不来,我该如何。请公子示下,我好一一记了,安排车马和小厨房备酒菜。“
  赵明诚微微点头,心中对自己的这位小家仆很是满意。这么些年的历年,天佑已经变得行事缜密,能够独挡一方了。
  他笑了笑,说道:“厨房的备菜亦不必多,精致便可。方才喝了一个午后的酒,亦吃不下多少,谈事为主。”顿了顿,他又吩咐道,”来人只有一名,是一位女子。你就说有极重要的事,请她务必赏光。“
  天佑闻听应了一声,又说:“公子,若是只有一位女子,来府中肯定也是天黑之后了,若被老爷发现,可怎么说?”
  天佑的意思很是明白,大晚上的拉一个女子来府上吃酒,恐怕惹人说闲话。
  赵明诚知道天佑误会了,却只是笑笑说道:“不碍事,这位女子祖上和我赵家有些渊源,你只要去请便是。”
  既然自家主子都这么说了,天佑便不再多言,立刻出去套车,往东门而去了。
  一个时辰后,天佑匆匆赶了回来,“公子,你要的人已经到了。”
  赵明诚此时已然换了一套家居的常服,微微点头道:“那么,就请进吧,让小厨房上菜。”
  人还未到,菜肴已然上齐。四个热菜,四样点心。两个仆人用一张小方桌抬着进了赵明诚所居的正厅,还烫了一壶酒。放好后便都退了下去。
  恰在此时,天佑领着人就已然到了正厅门口了。
  来人身着一袭对开襟的牡丹花色长裙,头上亦是牡丹花冠,有一掌之高。
  花容如十五的满月,身段似那二月里的细柳。风情万种惹人怜,命贵身轻洁质如莲。
  “颜姑娘,别来无恙。”赵明诚起身相迎,神态极为恭敬,不似作伪。
  女子手持着一副丝绢制成的薄扇,上面绣着牡丹花卉,轻轻抿嘴笑道:“哪有什么无恙有恙,这日子还不是照样过。”话里满是消沉之意,看在了赵明诚眼里,倒是多了一番风情。
  “颜姑娘言重了,请坐吧。“
  及至二人对坐后,被称为颜姑娘的女子才放下手中的扇子,问道:“今日是什么风,让你把我给刮了来。”
  “自然是春风!”赵明诚神秘说道。
  “噢?说的这般隐晦,若不是你看上了哪家小娘子,让我去说道说道?”颜姑娘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,笑着说道。
  ”哪里!先不说,干了这杯再说。“赵明诚亦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二人遥遥碰了,一饮而尽。
  “呦,三十年的女儿红。你真是舍得下本钱,看来今天找我,还真有要事,说吧。”颜姑娘放下酒杯,用极温柔的目光看着赵明诚。
  赵明诚被这般盯着,倒很不自在了。他笑了笑,眼神有些不自然往外瞟,说道:“原也不是特别的大事,但是颜姑娘祖上和我家有旧,况而还是前唐颜师古的后人,如今家道微末,流落至汴京tຊ,我自然是要照顾一二的。”
  “那些陈年旧事,提他做什么呢。我现在一人在汴京,过的倒也逍遥自在。”颜姑娘抿了一口酒,眼神中有些落寞,确道是言不由衷了。
  赵明诚看在眼里,笑道:”话虽如此,可家父还是时常叮嘱我等,要不忘旧情。颜姑娘芳华正茂,却在汴京毫不起眼,还真是能守得住那一份寂寞。“
  “这又如何守不住,不去想便是了,你若是知道那些寡妇是如何度过漫漫长夜的,也就不会说这话了。”
  不等赵明诚开口,颜姑娘便幽幽地说道:”有些寡妇,立了贞节牌坊,一到晚上睡不着觉,就拿出铜钱,往地上扔,然后再一个个捡起来,如此反复,漫漫长夜,就这么过去了。不过我亦不如寡妇,如今沦落为娼家,虽然已然为你所救而从了良,可你却并不要我,还有什么好说的。“
  ”噢!原来有这一说,我倒不知。不过,“赵明诚说,”颜姑娘这么说且非贬低自己,姑娘可还未嫁过人呢。难道就不想寻一个如意郎君?“
  “如意郎君?谁,难道是你不成。”
  迎着入目光如桃花水沁的眼眸,赵明诚只觉得如坐针毡,他只苦笑道:“我又何德何能入得了姑娘法眼。不过,我倒有个好的人选。”
  颜姑娘闻言,原本慵懒的神情顿时一亮,忙脱口问道:“是谁?”